
浊酒一杯家万里,功败垂成无归期是在十二生肖代表生肖生肖鼠、狗、牛,蛇。
浊酒一杯家万里,功败垂成无归期
案头的烛火跳了跳,将影子投在泛黄的舆图上,恰好落在那道蜿蜒的长城线上。我捻起酒囊,浊酒顺着喉管滑下,带着塞外特有的凛冽与苦涩。指尖摩挲着腰间那枚磨损的马形玉佩——那是离家时阿母亲手系上的,她说属马的儿郎,本就该像野马般驰骋,可谁曾想,这驰骋的疆场,竟成了望不到尽头的归途。
那年我二十,正是马年出生的第三个本命年。长安城的桃花开得正盛,阿母在院中将玉佩系在我腰间,絮絮叨叨地叮嘱“骑马要稳,杀敌要狠,更要记得回家”。我那时总笑着应下,觉得一身武艺定能在疆场闯出名堂,等立下赫赫战功,便骑着高头大马,风风光光地把家还。可如今,十年过去,战马换了三匹,腰间的玉佩磨出了包浆,回家的路,却仿佛比塞外的戈壁还要遥远。
还记得初到边关时,我骑着那匹叫“踏雪”的白马,总觉得自己是天生的将才。踏雪通人性,每次冲锋都能精准地避开箭矢,载着我在敌军阵中往来穿梭。有一次遭遇伏击,我被流矢射中左臂,是踏雪硬生生驮着我冲出重围,回到营中时,它的鞍鞯上全是血,鼻孔里喷着粗气,却仍用脑袋蹭着我的手背,像是在安慰。那时我抱着它的脖子,喝着劣质的浊酒,心里想着,等打完这仗,一定要带它回长安,让它在渭水边啃最嫩的青草。
可战争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。我们守着这座孤城,像守着一根摇摇欲坠的梁柱。敌军来犯的次数越来越频繁,粮草和军备却日渐匮乏。上个月,将军制定了一场突袭计划,若能成功,便能截断敌军的粮草供应,说不定就能扭转战局。我主动请缨担任先锋,骑着新换的“惊雷”——一匹棕红色的烈马,它的性子像我一样急,总盼着能立下奇功。
那天夜里,月黑风高,我们借着夜色的掩护出发。惊雷的蹄声轻得像猫,却每一步都踏在我的心尖上。我攥紧了腰间的马形玉佩,心里默念着阿母的话,也默念着踏雪的名字。眼看就要摸到敌军的粮草营,却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,敌军的伏兵突然杀出,箭如雨下。惊雷受惊,人立而起,我险些被甩下马背。混乱中,我看到身边的兄弟一个个倒下,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。我挥舞着长刀,杀红了眼,可敌军越来越多,我们寡不敌众,最终只能狼狈撤退。
回到营中时,惊雷的腿上中了一箭,我也浑身是伤。将军站在城楼上,望着远处敌军的营火,久久没有说话。我知道,这场突袭失败了,我们失去了最好的机会,功败垂成的滋味,比身上的伤口还要痛。夜里,我坐在惊雷的马厩旁,给它换药,它温顺地低着头,偶尔发出一声低低的嘶鸣。我再次拿出酒囊,倒出浊酒,一半洒在地上,祭奠死去的兄弟,一半自己喝下,酒液入喉,却比黄连还要苦。
这些日子,边关的风更冷了。我常常站在城墙上,望着南方的方向,那是长安的所在。我想象着阿母现在是不是还在院门口盼着我回来,想象着长安城的桃花是不是又开了,想象着踏雪如果还在,是不是已经老得走不动路了。可现实是,我连一封家书都寄不出去,塞外的风沙隔断了所有的消息,只留下无尽的思念和渺茫的希望。
昨天,我在马厩里发现惊雷在啃一块破旧的马鞍,那是踏雪曾经用过的。我走过去,轻轻抚摸着惊雷的鬃毛,它停下动作,用脑袋蹭了蹭我的手。那一刻,我突然想起离家时阿母说的话,属马的儿郎,本就该像野马般驰骋,可野马也有想家的时候啊。我从怀中掏出那枚马形玉佩,放在惊雷的嘴边,它伸出舌头舔了舔,玉佩上的温度,仿佛还带着阿母的体温。
浊酒又快喝完了,案头的烛火也快要燃尽。我望着舆图上那道遥远的长城线,心里知道,或许明天又要面临一场恶战,或许我永远也回不了长安了。但我不后悔,我是属马的儿郎,驰骋疆场是我的宿命,守家卫国是我的责任。只是偶尔,当风沙停下,当战马安静下来,我还是会想起那杯长安的清酒,想起阿母的笑容,想起那句“功成之日,便是归期”。
罢了,喝完这最后一口浊酒,便去马厩看看惊雷。明天,太阳升起的时候,我们还要一起站在城墙上,守着这片土地,守着那个遥不可及的归家梦。属马的人,从来不会轻易认输,就算功败垂成,就算归期无望,我也要像我的战马一样,昂首挺胸,直到最后一刻。
生肖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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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肖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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